2017年5月8日,南非 “圣山”
实验室里的红灯开始亮了,在宽敞的实验室里的巨大管状玻璃容器里的药液开始不断地留入下水道,泡在里面的巨大毛球开始蠕动。哦不,那是一个人,是一个头发和指甲都已经长了好几米的男人,他已经失去了自己原本的体型,肌肉因为长时间不活动也已经萎缩,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
当药液流干之后,**男人皮肤中的药液管自动地向后缩出了男人的皮肤,失去了支撑的男人以诡异的姿势摔向玻璃容器的底层。
“这么快吗。”男人想着,他试图伸开痉挛紧缩的手指,然而他做不到,肌肉唯一遵从的只有生物自己的反应,他只能从没有退化的神经中感觉到疼痛。
“还是让人恶心的疼痛。”男人试图说话,但是他张不开嘴唇也不能从喉咙里发出哪怕是一点哼唧的声音。“算了不考虑这个了。”男人费力地睁开眼睛,“那么现在就是公元2017的5月8日了。”
“现在我醒了,就代表马上我会被注射强心剂和葡萄糖。”男人的思维还是像以前一样敏捷,“还是控制不了肌肉吗,或者说这么被注射葡萄糖会很疼吧。”
一个发出激光的机器扫射了他的全身之后,一个巨大的输液管**了他的静脉,他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渗入自己的脑子,渗入自己的心脏,渗入自己的骨髓。疼痛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意识,他想发出惨叫,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声带认为他已经死亡并且拒绝为他服务。
强心剂打完了,男人开始扭动起来。
“还有二十秒,门外的祭祀就会把我的衣服给我。”男人清了清喉咙,吐出几个已经灭绝的语言的词语。喉咙里的感觉很奇怪,就像那话不是自己说的而是另一个吸了过多毒品的男人的哼唱。
实验室的大门打开了,手里拿着香油和火把的黑皮肤祭祀出现在门前,男人认出祭祀手里拿的是很久以前自己让其他人流传下去的衣服。
“看到这个还真是有种亲切感。”男人喃喃自语。
祭祀跪倒在他面前,大声地用那种古老的语言高声呼喊着。
“我可不记得我曾经告诉过这群人接我的时候要唱赞歌。”男人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露出了蓝色的瞳孔。“比起这个。”男人用怪异的嗓音和怪异的语言对祭祀说,“赶紧给我穿上衣服吧。”
玻璃容器的门被打开了,男人全身被涂满香油,然后又被两个女祭祀清理干净。祭祀给他拿来一套内衣,并且用那种语言对声艺说,“神啊,这是你的袍子。”
“废话少说。”男人用同样的语言回答他,“快给我穿上。”
内衣穿好了,祭祀把真正的衣服拿了过来——那是一套完全不属于现代科技的,分裂的衣服,祭祀抓住男人的手臂,把袖子套上。
衣服很重,衣服里面的金属薄片深深地陷进男人的皮肤里,他痛得大叫。另一只袖子也穿好了,两条腿也穿好了,躯干部分也穿好了。
男人动了动只能微微弯曲的手指,衣服里的金属片感觉到了来自手指部分的肌肉动作,于是那只手指在不明材料的衣服操控下变得强有力地弯曲起来。
“想不到你们居然完成了呢。”男人向着玻璃门打了一拳,防弹玻璃应声而碎。跪在地上的祭祀恭敬地向男人鞠着躬。男人终于体会到了有力的感觉,于是狠狠地踩了地面几脚,瓷砖应声碎裂。
“给我镜子。”男人向那两个女祭祀伸出了手,女祭祀慌张地递过一面镜子。
男人看了看自己那张瘦得只剩骨头的脸默不作声。
“这都是小事。”男人把镜子投掷出去,砸到了墙上裂成碎片,镜子的碎片滚落在地上。在场的所有祭祀都颤抖地跪在地上磕着头。
“既然我已经醒了,那么,就让我把未完成的完成吧。”
2017年7月8日,日本浅川市。
声艺的卧室。
“声艺,该去上学了哦。”蹲在床边的红头发女孩趴在声艺的耳边轻轻地说,她的紫色的眼睛温柔地眯着。见到声艺没有醒来的意思,她伸出手推了推躺在床上沉睡着的男孩。
“这才几点啊…”声艺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窗帘被拉起来了,没有刺眼的阳光,开学第一天居然是阴天。
声艺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起来吧,今天声又先生也要陪你去呢。”
“我知道了,莉莉丝姐姐。”声艺打了个哈欠。
莉莉丝笑了笑揉了揉声艺的黑色头发,然后吻了声艺的额头。
“哎呀哎呀,真是的,”声艺推开莉莉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这样吧。”
“哎呀,真是可爱呢。”莉莉丝又眯起眼睛笑。
“起来,我的少爷。”叼着面包的35岁大叔探出了头,他有着蓝色的眼睛和高耸的鼻梁,他的头发本来是金色的,但是却为了不太显眼而染成黑色——即使这样,他也十分显眼,因为他留着对于男人来说完全过长的头发,此时他的头发被一个粉色的发带扎住绑成了一个小辫子,奇怪的是,他作为三个孩子的父亲明显年轻了太多。
“好的好的。”声艺离开被子。
“还有啊,莉莉丝姐姐我要换衣服啊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快出去快出去。”声艺把比他高半个头的俄罗斯女孩推出房间。
“害羞什么啊,我刚刚来这里的时候还和你一起洗澡呢。”莉莉丝放肆地笑着。
“闭嘴闭嘴啦。”声艺找出校服。
“来吃饭吧声艺。”晴川夏穿着粉红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晴川是一个十分称职的母亲,她看起来也很年轻,但是相比于父亲声又还是差一些,她很贤惠,她把两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也看作自己的亲生孩子,家里做家务的时候总是穿着黑色的围裙来表明自己家庭主妇的身份,声艺私底下和他的两个妹妹讨论过关于“父亲的两个妻子到底谁更像母亲”的话题,结果三票全都投给了晴川。
“啊?只有晴川妈妈和爸爸起来了吗?”声艺打了个哈欠。
“是啊,琴还在睡觉。”晴川夏把面包和煎鸡蛋放在桌子上。
“校服穿起来还算不错。”声又把手里的报纸放下用蓝色的瞳孔打量着声艺。
“啊,我很开心啊,爸爸终于夸我了。”声艺戏谑地说。
声又在出席社交场合的时候总是喜欢夸自己的两个女儿有多漂亮,并且在夸完之后还会说一句“因为她们长得像我”,声又这些年的社交经历应该已经给声艺的两个妹妹争取到了大量的未婚夫了吧。
声艺就从来没被声又这么夸过,因为声艺是声又收养的,尽管说成收养,其实和亲生的儿子没有多大区别,声艺当时还不到半岁,被年仅20岁的声又带回了家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在声艺三岁之后带着声艺从中国搬到日本,至于声又为什么放弃在中国的二世祖生活,声艺就算追问多少次声又也不会告诉他。
“别盯着我的头发看,赶紧吃饭。”声又用筷子敲了一下声艺的头。
“好的好的。”声艺听话地说。
“早啊,哥哥。”金色头发的女孩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向了桌子。
“早啊,奈奈子。”声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也是初中的开学日吧。”
奈奈子拢了拢输好的短发,“今天就要上初中啦,希望头发和眼睛不会让我有太多追求者。”相比姐姐纯子,奈奈子更像一个亚洲人而不是欧洲人,她不像莉莉丝一样脸上有雀斑,能看出来她其实是混血的特征就只有金色的头发和像声又的眼睛一样深邃的蓝色,如果她把头发染黑戴上黑色美瞳,那她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亚洲女生。
“真是羡慕姐姐因为感冒能多休息一天。”奈奈子抱怨道。
“不要这么说啦,纯子感冒也很难受的。”声又把剩下半片面包塞进嘴里站起身离开餐桌。“我去换一套看起来有身份的行头,你们接着吃。”
“反正也只是把我们送到校门口吧,为什么还要特意换衣服?”奈奈子嘴里嚼着面包含混不清地问。
“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么多啦。”声又摆摆手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哥哥,我跟你打赌,茴香姐姐也一定会跟你在一个班级。”奈奈子非常得意地确定道。
“不会是你又和茴香商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声艺一脸鄙夷地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妹妹。
一想到茴香这个青梅竹马声艺的心里就会有微微的温暖,这和自己对两个娇生惯养的妹妹完全的无奈和微微溺爱完全不同。
就像漫画或者小说里那样,声艺可以定义为“富家少爷”,但是与漫画小说小资言情完全不同的是,声艺完全没感受到自己的少爷定位,自己有两个比自己可爱的多也更有贵族气质的妹妹,如果和她们一起出席社交场合的话自己会被认为是男仆。
声艺特别对茴香有好感,不仅仅因为她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还因为从茴香身上他能体会到亲和力——如果用心理学上的解释,没有母亲的声艺能从这个自己同岁的女孩身上找到母爱。
可爱的黑色短发,害羞的时候会把头埋在领子里,给被父亲和平次郎叔叔捉弄而喝酒喝得胃疼的自己加热牛奶。虽然生日比自己小但是就像莉莉丝姐姐一样照顾着他。
因为声艺被一个不靠谱的父亲养了三年,所以他对会照顾人的女性有特别的好感。
而此时被声艺明确列为“绝对不可能有好感”一类的妹妹奈奈子正在疯狂地抢着声艺盘子里的煎肉,声艺无奈地瞟了瞟一脸坏笑的奈奈子,没有说什么,毕竟煎肉有很多,叫晴川妈妈或者莉莉丝姐姐给自己再夹一些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声艺的手机响了。
声艺从放在餐桌空凳子上的书包里翻出手机,是茴香打来的。
“声艺,你还没出发吗?”茴香一边把自家的院子门关好一边走出房子。
“是啊,爸爸还在换衣服。”声艺看着一楼大卧室紧闭的房门。
“太好了,让声又叔叔也带我一起去学校吧!”茴香高兴地说,“我爸爸昨天晚上在加班,早上才回来,他现在太累了。”
“好啊,现在来我家这里吧,”声艺嚼了块口香糖,“平次郎叔叔当警察也很累的啊,真是辛苦他了。”
二十秒之后传来了门铃声,刚刚穿好正装从卧室里走出来的声又给茴香开了门。
“啊,茴香。”声艺叉着腰看了看她,“平次郎又加班了?”
“嗯,爸爸这几天很忙。”茴香像做错什么事似的低着头。
“哎,希望平次郎不会累坏。”声又担忧地探出头看着自己的邻居平次郎家。
“啊!茴香姐姐!”奈奈子扑进了茴香的怀里。
“小奈奈子今天也要上初中了哦。”茴香捏了捏奈奈子的脸,“话说回来,纯子呢?”
“姐姐她昨天晚上发烧了,琴妈妈照顾她来着,她需要休息一天。”
“走啦走啦,公主们和少爷。”声又拿出车钥匙走出了房门。
声艺坐在副驾驶上玩着手机。
“今天是你们三个开学的第一天。”声又一边抽着烟一边打着方向盘,“跟班级同学好好相处。”
“啊,对了声艺,我和你在一个班级哦!”茴香兴奋地说。
“你又是求了平次郎叔叔吧,”声艺转过头看着她,“他已经很累了,你还要他帮你转班。”
“并没有,平次郎让我办了手续。”声又掐掉了烟,“看来茴香对你的感情还真是不错呢,我的少爷。”
“喂,有两个妻子的爸爸没有资格说我吧。”声艺用黑色的眸子瞪了声又一眼。
“啊,你要是能管好她们的关系你也可以找两个啊。”声又的蓝色瞳孔懒散地舒张着。“我看看,你可以娶茴香,下一个是谁呢?…”
“啊!是我啊,或者是纯子姐姐!或者哥哥可以娶我们三个啊!”一直没说话的奈奈子激动地说。
“喂喂,说什么呢!”声艺又尴尬又气愤。
“不碍事啊,反正你跟她们两个也没有血缘关系。”声又踩了一下油门。
“或者你不愿意娶茴香?那爸爸我再多娶一个妻子也无所谓的哦。”
“哎呀,声又叔叔不可以这么开玩笑的啦。”脸红的茴香低下了头,她的脸被黑色的短发挡住了,与小脸完全不成比例的大眼睛羞涩地眨巴着,声又小时候曾经问过茴香她的眼睛为什么那么大,茴香思考了好一会才告诉声艺因为自己经常喝牛奶。
“好了好了,反正小茴香也总是害羞呢。”声又摆摆手,“到学校了,你们下车吧,我去找个停车位。”
“呐,哥哥,我要吃冰激凌。”奈奈子抱着声艺的手臂,用金色的头发蹭着声艺的肩膀。黑色的外套和金色的头发摩擦发出‘滋滋’的静电声。
奈奈子和纯子是声又的亲生女儿,遗传了他的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尤其是纯子,完美遗传了声又的脸型,蓝眼睛,高鼻梁,白皮肤和一点点雀斑,这使得她更像一个欧洲人,但是唯一令声又感觉到美中不足的是纯子没有继承自己的金色头发,声又很认真地想让她把头发染成金色,但是被纯子义正言辞地以“才不要像奈奈子那样中二”为理由拒绝了。
“这里哪有卖冰激凌的啊。”声又摸了摸摸后脑勺看了看学校四周,“再说哪有早上吃冰激凌的啊。”
“不管不管我就要吃。”奈奈子学着声又的叉腰姿势用蓝色的眼睛盯着哥哥的黑色眼睛。
“奈奈子不可以不乖啦。”茴香拉着奈奈子的手,给声艺解了围。“姐姐去带你买好不好。”
“好啊好啊茴香姐姐!”
“声又自己去找一下班级吧,我给奈奈子买完冰激凌就会过去。”茴香冲声又摆了摆手。
声艺的学校是初中部和高中部在一起的,他在初中的时候就以“每年缺课两个月的不良少爷”闻名于整个学校,其实他充其量只是“缺课”和“少爷”,而没有任何不良的气息,事实上声艺从来没感觉到过他是一个少爷,他不像漫画里那样住在城堡里,大名声又家和大名平次郎家都在一个价格稍高一些的街区上,家里没有佣人,所有的家务几乎都是两个妈妈和莉莉丝姐姐做的,家里有一个易怒的老爸和两个比自己家庭地位高的多的妹妹,也就只有莉莉丝姐姐和两个妈妈对自己温柔一些。
莉莉丝姐姐是声又还没有娶晴川夏和真奈琴之前就来到声又家里的,当时她只有八岁,比声艺大五岁。声艺模糊地记得声又提到过这个小女孩是为了某项任务才来的,只住几个月就走,但是后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莉莉丝就再也没有离开声又的家,声艺曾经问过莉莉丝到底发生了什么,莉莉丝只是搂着他的头大声地哭。
从此声艺也就不敢再问莉莉丝的故事,而他去问声又的时候声又总是用蓝色的眼睛瞟着他告诉他“小孩子不应该问那么多”。
而奈奈子和纯子出生之后莉莉丝就像真正的大姐姐一样照顾着两个孩子。
声又曾经一边看着和声艺玩的莉莉丝一边对晴川夏说:“你知不知道古代中国有种制度,叫做童养媳。”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有时间再解释吧,我还要工作一会。”
声艺推开班级的门。
只是一瞬间,班级里所有议论的声音都停止了下来。
“哎,你看你看,那个小个子好像就是别人说的大少爷呢。”
“什么?就是那个每年缺课两个月的人?听说成绩很差哎,能上这个高中也是费了不少力气的哦。”
喂喂,什么啊,茴香也是两个月不上学为什么没有人说她是不良大小姐?
声又挑了个靠着窗户的座位,然后把书包放在自己前面的座位上。
“喂喂,一坐下来就看向窗外,果然有大少爷的气质呢。”身后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柔和声音。
声艺把头转过去。是一个…毛球?啊,不是,是一个趴在桌子上的女孩,茶色的头发太长了而铺在了桌子上,看起来就像整个桌子铺着茶色的桌布一样。
“啊,你好,我叫我馨橙。”女孩把头抬起来,用似乎没睡醒的眼睛看着声艺。
“啊,你好,我叫声艺。”
“哎?介绍自己时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姓可是很失礼的哦?”
“我叫大名声艺。”声艺很无奈地说了出来。
声艺有三个名字,一个是在中国时声又给他取的名声艺,一个是北欧家族的名字,提密斯·孔蒂亚,还有日本家族的名字大名声艺。
“哎?这个姓氏好奇怪啊。”我馨橙眼睛睁的很大。
“喂喂,我馨这个姓氏才更奇怪吧!就像是某个作家一时抽风写下的名字。”
“嗯~我也说不明白啦。”我馨打了个哈欠。“如你所见,大名同学,我的发带丢了,请问你有带发带吗?”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发带啊?”
“哎?大少爷的手腕上不都带着青梅竹马的发带吗?”
“你这是在哪本小说里看得啊!”声艺开始怀疑我馨受言情小说的毒害程度,“再说那家伙是短发啦,从来不会带发带的。”
“原来真的有啊。”我馨把头发梳到头的后面,“嘛,算了,就这么披着头发吧。”
“等下她来了我向她借一下发带吧,她也许有。”声艺说。
“啊,那真是太好了。”
教室门又被打开了,是茴香。
“哎,这个女孩好可爱哎。”
“喂,你不知道了吧,她可是每年缺课两个月还能得第一名的好学生呢!”
“哎,她怎么向那个大少爷走过去了?还很高兴的样子?”
“啊?不会那个少爷是她男朋友吧!”
茴香脸红了,默默低下了头。
“给奈奈子买冰激凌了吗?”声艺把书包拿起来放到自己的凳子上,茴香坐到了声艺前面的位置。
“买了啊。”茴香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过头。
“哎?我馨同学?”茴香忽然注意到我馨橙,“你原来也在这个班啊。”
“茴香同学啊。”我馨笑着,慢慢玩着自己的头发,“我整个假期都在怀念你的大眼睛,真是巧呢。”
“你们两个是初中同学吧。”声艺似乎明白了情况。
“是呢。”我馨笑了笑,“茴香,这是你男朋友吗?”
“才没有啊。”茴香为了缓解尴尬摆了摆手。
“喂,我刚刚记得你说过大名这个姓氏很奇怪啊?”声艺意识到了什么。
“当然很奇怪啊,所以我就想大名茴香同学是不是你的妻子什么的。”
“没有啦,家族的姓氏而已啦。”茴香的脸更红了。
“话说回来,茴香同学,你有发带吗?”我馨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这么披着会很不好看的吧。”
“真是不好意思呢,我是短头发所以没带。”茴香解释着,“但是我馨同学的发带怎么会不见了呢?”
“本来是有的,可惜断掉了。”我馨挺起胸伸伸懒腰,声艺这才注意到我馨的头发长度已经到了腰部,随着视线向上移,他的目光停留在我馨的胸部上。
“!!!”声艺的目光变得移不开了,“发育得比茴香好多了!”
茴香和我馨已经注意到了声艺变得奇怪的眼神,我馨连忙用手护住胸,一言不发地冷漠地盯着声艺。
声艺刚想为自己的行为做些辩护,就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揪住了。
“声艺是变态!!!”茴香对着声艺被揪起来的耳朵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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